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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国交界处,营帐绵延数里。

主帐内有舞乐传出,弦乐声声入耳,一派轻松,与军营的肃杀大相径庭。

男子们开怀大笑、偶有男女调笑打骂,言辞粗俗不堪。

帐中央,几名身着红绸的女子轻歌曼舞,足上金铃随着乐点起伏,叮铃清脆。

为首女子面覆轻纱,身形移动间,隐约可窥得绝色。

她身姿曼妙,舞技胜过其余女子。

媚眼如丝,有意无意流向最上方的将领身上。

帐中美人曼舞,将领看得尽兴、没时间脱下盔甲,眼底升起玩味的深意。

鼓点愈渐密集,如一只纤柔的手在心间拨弄,勾起众人最深处的欲。

为首女子扭动腰肢,红绸飘起,金铃阵阵,如流水漫过男人们难耐的身躯。

一声大鼓落下,女子旋身要走。

轻薄的绸缎似光影划过将领手间,他眸光一黯,大手揽住杨柳细腰,一把将她勾入怀中。

帐中男子登时爆发起哄声,将欲望推至最高处。

女子猛然落入他怀中,盔甲磨得她生疼,面上却娇笑着。

将领低头看她,那双眼含情带嗔,她如一朵含苞怒放的蔷薇,静待人采摘。

他唇角一扬,不顾在场众人,撕开薄如蝉翼的裙裳。

身上一凉,女子心底有怒却不敢表露。

她含羞垂下眼睫,轻唤将军。

一声酥骨入耳。

男子起了兴致,揭下身前盔甲。

早在他玩兴大起的时候,其他人便知趣退出大帐。

那人身材伟岸,如座大山,挡住了帐中仅剩的光亮。

黑暗遮掩,如秦烟的人生一般,至此没入不复深渊。

意识迷失前,她想起及笈那日……

空荡的大殿中,少女如墨长发披散在身后,如瀑布般倾泻。一身薄纱勾勒出完美到极致的身线。

年轻男子静静打量她的身子,眼里除了赞赏再无其他。

修直的手指抚过她肩颈,在锁骨处流连。

天气尚冷,殿内香雾袅绕,她的皮肤激起一层战栗。

许是冷的,又可能因为他的碰触。

她屏着呼吸,任那指尖在身前作祟。

“我的烟儿已长大,看起来更像女人了。不过……”

话音一顿,手掌细细摩挲着她的腰侧,蓦地一按,她又贴近他几分。

她眼底染上羞红,紧张不已。

“还差点最后的仪式。”

男子拿出袖中的话本,待看到封面和书名,她耳根子一热,全身血液都冲上脸,不敢看他。

少女的清香萦绕室内,男子捻起她下巴,深深望进她眼中,声音磁性暗哑,“烟儿,帮哥哥做事,可好?”

心口悸动不已,她颤抖着眼睫,轻声说。

好……

意识回归,她趴在榻上承受这个男人的一切。

他未脱衣服,也没什么前言。

仿佛只是行一场发泄,她正好在,而已。

热气喷洒在肩颈处,她紧抓着榻上毛毡,痛苦不已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骤雨方歇。

座上的鲜红刺眼。

将领身前衣襟大敞,肌肉线条流畅,仿佛有用不完的劲。

他在一旁坐下,声音还带着余热未烬,“谁派来的。”

女子艰难转过身,快速套上衣服,那是她最后的遮羞布。

“将军这是何意?”

男子猛地凑近,鹰眼逡视过她,唇瓣被她咬得血红。

他哑声道,“别说我没给你机会。”

是夜,大雨倾盆,毫无征兆地淋下。

宛阳城下,数千雄兵集结。

不少北漠兵发出咒骂。

“南胤这是什么鬼地!娘的,三天两头下雨,搞得老子上女人都没心情!”

“就是,鬼天气跟这里的人一样,成不了气候!等了快半个时辰,那小缩头乌龟还不出来!”

士兵们怨声载道,最前方战马上的男子默不作声、紧紧盯着城楼方向。

身下马匹躁动,来回甩着蹄子,他抚了抚马鬃,总算消停一会儿。

眼前城门紧闭,城楼上的弓箭手严阵以待。

男子丝毫不放在眼里。

他要真是想攻下来,这些人便不会活着站那儿了。

随行副将上来问他是否要行动,军中情绪急躁,一直拖下去怕将士们不乐意。

不乐意?

他回头,无声的目光扫过,威压之下,再无人敢开口。

雨一下便没个停。

又过了会儿,他终于见到今晚期待已久的人。

厚重的城门开启,地面传来细微震动。

一队轻骑快速移动,与他的大军形成对峙之势。

看着这一切,将领有些想笑。

竖子,莫不是看轻了他?

宛阳城门出来的,正是南胤当朝太子,云知行。

白马上,年轻男子着轻裘,声音温润有礼却中气十足。“宁大将军,你我终于见面了。”

宁枭不想跟他周旋,使了眼色,副将立刻把人带上前。

余光里红色身影出现,宁枭微微俯身,一把提起她,将她甩至两军对阵间。

女子猝不及防摔下,只觉五脏六腑都阵痛不已。

不知宁枭整什么幺蛾子,待见到被丢下的女子,云知行面上一喜,“没想到将军还给在下准备了礼物。”

宁枭不置可否,冷声道,“宁某还想问太子,缘何给我送此大礼?”

大雨如注,地面泥泞不堪。

女子衣衫单薄,被雨一浇,尽数贴在身上。

眼下她顾不得周遭别样的目光,一心系在身骑白马的男子身上。

云知行无视她的存在,朗声道,“将军莫要被奸人挑拨,本宫做事磊落,两军开战在即,没有理由给将军白白送人头。

我见这美人可怜,将军若不喜,不妨赠予我?”

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浇下,若是真的重回他身边,那便代表任务失败。

她不敢想。

女子将目光投向宁枭,面色凄凄,我见犹怜。

可惜,他眼里只有萧杀。

宁枭策马到她身前,看着她,话却是对云知行所说。

“我不要的东西,别人也休想得到。开战在即,不若以此女祭旗,稍后尸体你尽管领走。”

云知行面容不曾有一丝松动,这时他才看向泥地里的娇弱女子。

既是任务失败,她活着也是无用。

“多谢将军好意,只是尸体晦气,本宫便不要了。

将军尽管丢去崖下,那里野狗豺狼甚多,即便是美人,下去了也是渣都不剩。”

他唇边泛起温和的笑,处处为他建议。

一字一句听在秦烟耳里,眼中渐渐失去了光芒。

可是,她自始至终,心有不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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