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：我成了锦衣卫头子

第7章

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有一件事要解决。

“公子，这若是牵扯到了知府，还是上报京中的好。”

孙河算是看出来了，这位陆大公子是准备把扬州府给掀了，居然顶上了那望春楼。

陆辞有指挥使，可他没有啊，这要是日后有什么误会，他定然会被追责，眼下最稳妥的就是先上报，再做打算。

不过陆辞却不这么想，他就是被陆炳给发配出来的，要是陆炳知道扬州府这事这么复杂，未必就愿意再继续往下查了。

拔了萝卜带出泥，这文官之中也有不少关系密切的，弄不好就是个大乱子。

陆炳刚上任指挥使，自然是希望越安稳越好，不会主动去招惹那些文官的。

这事要是就这么报上去，陆炳一定会以证据不全驳回，然后让人把他给送回京去。

“孙大人就这么想报上去？”

陆辞看了一下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孙河，“孙大人手中可有证据？”

“这......公子手中这不是有五石散吗？”

孙河听出陆辞的话似乎有些不满，一时间也搞不明白这位爷到底想做什么了。

“有是有，但我现在可是死而复生的逃犯，是狐妖，扬州府衙里的人可都看见了，若是他们也闹了上去，你猜我父亲会怎么想？朝廷上的那些大臣会怎么想？”

陆辞板着脸，严肃的说道，“到时候，怕是有人会说我锦衣卫空口无凭冤枉李敬泽，朝中文武百官本就看锦衣卫如豺狼虎豹，有了这机会还不得蜂拥而上？

父亲才刚刚上任不久，平日里忙的焦头烂额的，一个区区四品小官也值得报上去？

父亲平日就教导我，要对自己肩上的责任，和手中的权利认知清晰，身为大明官员，要有自己的判断！当断则断！”

孙河就没想这么多，谁知道说说的，说到了锦衣卫和大臣的那些恩怨，这话可不是他能说的，顿时愣在了原地。

“孙大人也别怕，我的意思是咱们先把事情查清楚了，有了证据什么都好说，毕竟咱锦衣卫也是讲规矩的。”

眼看着孙河被他给忽悠迷糊了，陆辞清了清嗓子，又道，“孙大人可还记得规矩，暗桩一旦被启动，就要换人了。”

陆辞只是提了一嘴，可在孙河耳中确实完全不一样的意思。

这陆大公子难道是在提醒他，这是个机会，一个由暗转明的机会，甚至他有可能随大公子入京。

这么一想，孙河只感觉自己前途一片光明，早就把上报的事抛之脑后去了。

“公子认为，此时属下应如何行事？”

陆辞心中大喜，这事算是糊弄过去了。

不过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啊。

“你可认得本地卫所的百户崔廊？”

眼下他手里掌握了情报，但是没有兵，陆辞自然而然的就把注意打到了本地的卫所身上。

孙河自豪道，“自然认得，属下平日里主要工作就是监视崔廊，只是崔廊不识属下。”

“既然你平日监视他，那他在扬州府行事如何，同那些文官的关系又如何？”

“公子放心，这崔廊是去年才调来的，平日里本分的很，并未犯忌。”

说起崔廊，孙河都得感叹一句是个规矩的，虽说这锦衣卫和文官不应该有接触，可这崔廊新官上任，知府想请他吃放客套客套都愣是被他给回绝了，这简直就是啪啪的打知府的脸，以至于两人的关系一言难尽，断然没有合作的可能。

“去年调来的？是升是贬？”

也不能怪陆辞会有这疑问，按理来说去年陆炳刚刚上任有人事调动很正常，一朝天子一朝臣，这各部门中又何尝不是这种道理。

“应该是......贬。”

孙河说着有些迟疑，随后补充了一句“这崔廊是从应天调来的。”

陆辞心下了然，也就所谓的明升暗贬了。

“不过您放心，他并未犯大过错，就是同之前的上官有些......”

后边的话孙河没有再说，但陆辞也能猜个差不多了。

无非就是有了功该升，但是上边又看不上他，索性就扔出来，不过这把人给扔来扬州，倒是有点意思。

“那正好，我去会会他，你找人把李敬泽和望春楼盯住了，另外......”

陆辞顿了顿，又道，“王青山也一并盯了，莫要别轻举妄动，事关咱俩的前途。”

陆辞一副你懂得的表情，看得孙河那叫一个激动，当即连声应道，“是是是，公子放心，属下亲自盯着绝对不坏公子好事，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公子。”

出了福寿楼，陆辞换了一身藏青蜀锦直？，腰间挂着他那块家传玉佩，梳洗干净倒是多了几分清秀，打眼一看倒像是书香门第的书生。

陆辞若无其事的走在街上，一队衙役手中拿着一摞厚厚的告示擦肩而过，任谁也想不到他会就这么招摇的在路上闲逛。

这阵仗闹的可是不小。

陆辞瞧了瞧情况，居然还在街上看到了几个锦衣校尉的身影，看来王青上这是已经找过崔廊了，调了扬州百户所的人。

这锦衣卫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，这各地的卫所自然是比不得京中的镇抚司，纵使职位上有所差距，可若是张了嘴，崔廊不会拒绝王青山的，这样一来，倒也未必不是件好事。

陆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几个正在盘问行人的校尉，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。

扬州锦衣卫百户所就在城南，距离福寿楼并不远，过了几条街陆辞就看到了百户所的大门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去，反倒是找了对面的一个茶楼做了进去。

在茶楼二楼一个临窗的位置，一坐就是半天，一直坐到天黑，茶楼就要打烊了，这才离开。

半天的时间，百户所中进进出出不少校尉和力士，就连天黑百户所的大门都没有关，里面一片灯火通明之景。

街角的阴影中，陆辞懒散的打了个哈欠，抬头看了看头上的月亮。

嗯！

万里乌云！

月黑风高，办事的好时间！

陆辞拢了拢自己的衣服，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块黑巾，随意的系在了脸上，遮住了下半张脸。

确实挺有感觉的！